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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种弧独-绍兴诸暨心理咨询为你呈现时间:2022-05-04 有两种孤独:一种是日常生活中的孤独;一种是存在的孤独。前者发生在人与人之间,那是一种与他人隔绝的痛苦,这种孤独通常与害怕亲密、担心被拒绝、感觉害羞或是不值得被爱联系在一起,为我们每个人所熟知。实际上,心理治疗中的大多数工作与帮助当事人学习建立更加亲密、稳固、持久的人际关系直接相关。 孤独感很大程度上强化了死亡的痛苦。我们的文化总是给死亡披上静默而隔绝的外衣。在面临死亡时,家人和朋友变得遥不可及,因为他们往往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害怕伤害快要死的人,况且,由于他们不敢面对自身的死亡,也不愿意与濒死之人靠得太近。在人类死亡来临的时扌刻,连希腊众神都恐惧地躲开了。 日常生活中的孤独以两种方式发挥作用:一方面,身体健康的人趋向于躲开那些濒死之人,另一方面,濒死之人也被骗进那份孤立之中。他们拥抱沉寂,唯恐把所爱之人拉入他们那个可怕而消沉的世界。一个没有任何身体疾病却陷入死亡焦虑中的人可以体会到同样的感觉。 这种孤独毫无疑问伴随着恐惧,正如威廉·詹姆士在一个世纪前所写的:“如果可能的话,没有什么惩罚比让一个人脱离社会,被所有人完全忽略更加残酷了。 第二种孤独,即存在的孤独则更加深刻,它来自于每个人与他人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这道鸿沟的形成一方面是由于我们每个人都被扔到这个世界上独自存在、独自离开,另一方面来自于我们每个人终其一生都生活在只有自己才完全理解的世界里。 18世纪时康德提出了盛行的常识性假设,即我们都出生并栖居在一个已经完成的、精心构建的、共享的世界中。如今,我们知道,由于神经组织结构的作用,实际上每个人都在构建着自己的心理世界。换句话说,你的头脑中有大量内隐的心理分类系统(比如数量和质量,原因和结果等),当你面临外界的感官信息时,这些分类系统便开始发挥作用,使你能够以独一无二的方式自动地、无意识地构建你自己的世界因此,存在孤独意味着死亡不仅是指生物学意义上的生命丧失,而且包括你个人丰富、神奇、详尽、独一无二的心理世界的丧失,这个世界在其他任何人的头脑中都无法复制。我的回忆,—把脸埋在母亲那件波斯羊毛大衣里,闻着陈腐的樟脑味;初中时过情人节,兴奋地瞥着那些女孩子;在一张有着红色皮革桌面、黑檀木桌腿的桌子上和父亲下棋、和叔叔玩纸牌,20岁时和堂弟一起搭了一座烟火台—所有的这些片断,还有其他多如繁星的细节仅仅属于我一个人,而其中的每一段故事、每一个主角都将随着我的死亡永远消失我们每个人在人生的各个阶段都以不同的方式体验着人际孤独(即日常生活中的孤独感),而存在孤独在生命的早期比较少见,一个人只有在老了,临近死亡了才会强烈地感受到。在那时候,我们开始意识到自己的世界最终会消失,意识到没有人可以一路陪伴我们走到阴沉的死亡之路的尽头。正如一首古老的圣歌提醒我们的那样:“你只能独自走过那孤独的山谷。” 历史和神话中充斥着人们试图减轻死亡之孤独感的尝试。想想那些自杀协议,还有各种文明中都曾出现的让奴隶陪葬的君主;想想在印度,寡妇在丈夫的葬礼上成为祭品;想想在天堂的复活和重聚;想想苏格拉底当初那么坚信自己死后将和其他伟大的思想家高谈阔论:想想中国内陆的特殊民俗—举个发生在黄土高原的奇怪例子,父母会给自己尚未娶亲就离世的儿子物色一个别人家死去的女儿,并把他们作为夫妻合葬。 摘自《直面骄阳》 |